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農(nóng)家小辣妻美人相公你別跑

慕梅鳳作者 著

武俠仙俠連載

褚臨安在醒來之后,不由得感嘆自己命運不濟。她曾經(jīng)想過無數(shù)種死法,只是萬萬沒有想到,最后竟然因為吃花生米噎到而身亡。更加離譜的是,她在死后沒有上天堂也沒有下地獄,反而魂穿到了一個孤苦無依的貧苦農(nóng)女身上。原主是十里八村有名的丑女,已經(jīng)過了年紀還沒有嫁人。大伯母為了彩禮錢,黑心的將原主嫁給了一個死了老婆的男人。原主不愿意嫁,但是褚臨安愿意,只要能脫離褚家,嫁給鰥夫又何妨?

主角:褚臨安,晏筠   更新:2022-07-16 09:11:00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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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女主角分別是褚臨安,晏筠的武俠仙俠小說《農(nóng)家小辣妻美人相公你別跑》,由網(wǎng)絡作家“慕梅鳳作者”所著,講述一系列精彩紛呈的故事,本站純凈無彈窗,精彩內(nèi)容歡迎閱讀!小說詳情介紹:褚臨安在醒來之后,不由得感嘆自己命運不濟。她曾經(jīng)想過無數(shù)種死法,只是萬萬沒有想到,最后竟然因為吃花生米噎到而身亡。更加離譜的是,她在死后沒有上天堂也沒有下地獄,反而魂穿到了一個孤苦無依的貧苦農(nóng)女身上。原主是十里八村有名的丑女,已經(jīng)過了年紀還沒有嫁人。大伯母為了彩禮錢,黑心的將原主嫁給了一個死了老婆的男人。原主不愿意嫁,但是褚臨安愿意,只要能脫離褚家,嫁給鰥夫又何妨?

《農(nóng)家小辣妻美人相公你別跑》精彩片段

 疼!

好疼!

真他媽的太疼了!

這是褚臨安第一次感覺到骨肉分離的痛楚。

這感覺,太他媽的酸爽了!

還未來得及睜開眼,跟搟面杖差不多粗細的木棍就落在了她的身上。

“啪!”

疼的她忍不住的弓起身子,驚聲尖叫了起來,叫到后來都覺得聲音劈叉了,聽得心都顫悠悠的。

隨之而來的,是不堪入耳的謾罵:“你這要死不死的賠錢貨!吃老娘的,穿老娘的,老娘好不容易給你找了個婆家,送了些聘禮過來!你這賠錢貨就要死要活的,當老娘是死的???!老娘這輩子是造了什么孽!養(yǎng)了你這么個掃把星!就你長成這樣了,有人肯娶你,就已經(jīng)燒高香了,你還敢給老娘跑,你到時跑一個看看啊,看看你腿兒快還是老娘的棍子快!你個半死不活的丑東西,就是個豬插上兩根蔥都比你好看,都比你值錢,你還敢跑,我看你還敢不敢跑了!”

褚臨安剛想睜開眼睛看看是誰,身上就有一陣痛意襲了過來,疼的她皺起了眉,嘴里哼哼唧唧的。

“你這個掃把星!你是怎么想著能活下去的,怎么不去死呢!你那么樂意跑,咋不跟著你爹娘去呢!你們一家三口,整整齊齊的做個鬼,多好!你們?nèi)烤蛷氐椎某山^戶了!逢年過節(jié)的,連給你們燎紙兒的人都沒有!”

褚安氏這話罵的就有點過分了。

再怎么說,這褚老三跟褚老大也是一母同胞的兄弟,這么說讓褚老大的臉,往哪里放啊?

“安氏,你這話說的,是什么意思?老三都沒了,就剩下個孩子了!眼看著這個孩子被你打成了這個樣子,你對得起人老三么!人老三活著的時候,可沒少幫你家!結果老三才沒幾年,孩子就要被你打死了,你這良心上過得去么!”

初老三活著的時候,這褚老大家里可沒少撈到什么好處。

那時候,褚老大家吃的、用的、穿的,都是褚老三供著的。

結果呢,這人一沒,這孩子也沒人管了!

“你不就是想要讓這丫頭把褚老三留下的東西給你么!你直說不就得了!”

“我看啊,這褚老大媳婦兒天天嚷嚷著,說自己對孩子多好,我看也就這樣“我看也是,她是巴不得老三家死絕戶了呢!”

“可不是咋地!在咋說,那也是個孩子!”

“我告訴你,要是因為你把這個孩子打死了或者是打殘了,連累到了桃樹灣的名聲,那你就給我滾出去!你們家宣哥兒不要名聲,我們家大牛還要名聲呢!

“就是!就是跟攪屎棍子,看不得別人好!”

“呸!”

四外看熱鬧的人,一人一口唾沫,差點沒把褚家給埋了。

“放你娘的狗屁!你們就是看我家過的好,羨慕的!眼紅的!有能耐,你們也過起來?。∧銈兡X袋里裝的是屎,也希望別人的腦袋里裝的都是么!呸!”褚安氏的眼睛變得通紅,嗓門大的二里地外都能聽見,“我打我侄女兒,礙著你什么事兒了?!還你們家大牛的名聲,你們家大牛有名聲么!誰不知道你家的大牛是個偷雞摸狗的街溜子!自己啥也不是,還在這找別人的錯,你的腦袋是咋長的,跟驢一樣么?你要是看不慣,你就滾唄,我又沒攔著!但是,你你走之前,得給我解釋解釋,什么叫我打我侄女兒壞你家孩子的名聲了,今兒你要不給我說出來個一二三,我就打死你!”

褚安氏抬起手里的棍子,醉著她的鼻子,眼底的狠厲讓大牛娘有了想要逃跑的沖動。

這個安氏,怕是真的會動手揍人的。

“我、我才想起來,我家里的雞還沒喂呢,我回去了!”說完,轉(zhuǎn)身就跑了旁邊的幾個婦人,看褚安氏這么兇狠的樣子,也尋了個借口,慌張的走開了褚安氏“呸!”的罵了兩聲,看著趴在地上的褚臨安,氣兒更是不打一處來褚家大媳婦兒姓安,是下面小安村的人,家里兄弟五個,安氏是家里最小的孩子。因為家里是個殺豬的,日子還過得去。從小到大,安氏都吃的好,體格好,跟個小地缸似的。

嫁了人之后,安氏最初的日子過的也不錯。

褚家的老爺子年輕的時候走南闖北的,攢下了不小的家業(yè)。后來年紀大了,才想著回了生養(yǎng)自己的桃樹灣,娶了現(xiàn)在的妻子一何氏。何氏年輕的時候可是十里八村有名的勤快的姑娘,又長的漂亮,娘家的兄弟也多,成婚之后又給老褚家生下了四個兒子兩個女兒,這腰板子就更硬了。

尤其是在自己的小兒子成了這十里八村的唯一的一個秀才,老太太的說話的底氣就更足了。

年前的時候,老爺子生了場大病,家里的銀子敗的七七八八。

安氏覺得,自己要養(yǎng)著三房的那個掃把星,又養(yǎng)著兩個吃飽飯不干活的,太虧。

三天一吵,五天一鬧的,鬧著分了家。

老爺子何老太太帶著還沒出嫁的小閨女兒,跟著老大兩口子生活。再加上其他幾房給的每個月的二百文銀子的孝敬錢,日子也還過得去。

但是,自從褚臨安的父母沒了之后,老四又躲在鎮(zhèn)子上不會來,然后還要從老兩口的腰包里拿銀子,安氏的心里就極為的不高興。真是看哪兒哪兒不順眼,那些日子對著褚臨安不是打就是罵的,弄得老大家,說話都不敢大聲。

安氏低頭看著自己臃腫的身材,摸著手上的老繭,想到前幾日老大說的話,她的心中就更加的不舒服。

她生了褚家的長子長孫,書讀的又那么好,憑什么要便宜別人!

她褚安氏的東西也想惦記,是不是覺得她太好欺負了?!

這些日子積攢的所有的怒氣在這一瞬間全部都涌了上來,手上的動作也越來越重。

重的褚林安連哼哼都哼不出聲了。

“褚家大媳婦兒,你這是干啥呢!你在這么打下去,這孩子還能活么!”張大娘趴墻頭上,看著躺在地上被打的有進氣沒出氣兒的褚臨安,開口勸了兩句。

“這孩子多好啊,你家里的活大部分是不是都是這孩子幫著干的?這眼看著都十四了,你在這么打,讓這孩子以后怎么見人吶?這孩子大了,也是要臉的。

”“老三兩口子就這么一個閨女兒,你要是把她給打死了,老三兩口子就真的絕戶了!你也不怕缺德事兒做多了,老三兩口子晚上來找你談談心!”

“可不是咋地。這孩子啊也勤快,你就別打孩子了。”

“對啊,孩子還小,你慢慢教就好了。”

“老大媳婦兒,再怎么說這孩子也是老三兩口子唯一的孩子,也要議親了,你好好教。”

“我怕他?”褚安氏冷笑一聲,目露兇光,怒聲道:“他來了正好,我正好要和他算算賬!我養(yǎng)了這個死丫頭這么多年,吃的、穿的、用的,得花多少的銀子了!今兒我把這丫頭賣了,不過是還點利息!你當老娘的銀子大風刮來的,一分錢都不用賺呢!”


 “這丫頭在我家待著,給我干點活不應該么?不干活吃啥,喝啥,喝西北風么?要是喝西北風都能喝飽了,大家都不用干活了,喝風就好了!”

屋外吵的熱火朝天的,屋內(nèi)靜的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見。

褚老爺子坐在里屋的炕上,身上披著一件外套,靠在墻上。腿上蓋著一條薄被,扭過頭,透過明凈的窗戶,冷漠地看著外面自己被打的起不來的孫女兒,蒼老的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。

外面的褚家大伯,淡漠地蹲在了房檐下,仿佛這里發(fā)生的一切都和他無關。他的手里托著的一根長長的煙桿子,一口接一口的抽著煙。

青色的煙緩緩而出,襯的他的那張臉似明似暗,看不清他眼中真正的神色。

“老大媳婦兒,”看老大媳婦兒落了汗,躺在地上的人被打的進氣兒多,出氣兒少,站在屋檐下的何氏才像模像樣地發(fā)了話:“這丫頭翻過年就已經(jīng)是十四了,你莫要在這么打人了,有什么話,好好教就是了。”又轉(zhuǎn)過頭對著四外看熱鬧的人說道:“這丫頭啊,就是不滿意她大伯娘給找的婆家,不想嫁。這不娘倆兒說了兩句,就吵上了。沒什么大事兒,大家伙兒都散了吧,啊,散了吧!”

聽到何氏這么說,大家伙兒才明白是咋回事,七嘴八舌地說道:“這孩子是該好好教教了。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,怎么說不嫁就不嫁呢?”

“就是,這找婆家啊,還是要多聽聽老人的意思的。”

“你這當奶的,可要多費心才行。”

“這丫頭啊,心氣兒高。一門心思想要找個好人家,可咱們都是鄉(xiāng)下人家,哪里能找什么好人家?”何氏面露難色,眼中的嫌棄一閃而過。

唉!

這桃樹灣方圓百里,誰不知道褚家有個長的十分難看的丑女?連累的整個村子里的姑娘,婆家都十分的困難。連褚家還沒出嫁的小女兒,都十七八歲了還沒嫁出去呢。

半昏迷的褚臨安,勉強的睜開了眼睛,看見了模糊的幾道影子,在自己的面前飄來飄去的。耳邊是嘰嘰喳喳的煩的要命的聲音,腦袋里忽然迸出來的那些殘破的畫面,擠的褚臨安頭痛欲裂的。

她就想不明白了,她不就是吃了個花生米了么,怎么就來到了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,還碰上了這些個恨不得她死的極品親戚?

來就來了吧,但是開局是個父母雙亡,啥啥都沒沒有的窮村姑,這要怎么玩兒!

在想想那些年作為最出色的面點師,最出色的拳擊手,拼盡全力掙來的票子何房子都送給了別人,她的心就更疼!

在想想她的這身傷是怎么來的,她就更加的郁悶不行了。

想她這么一個厲害的拳擊手,被一個只有力氣大點的老妖婆給打成這樣子,要是讓別人知道了,她還有臉見人么?

媽了巴子的,等老子好的,老子讓你知道知道,論打架,什么叫老子說第二,沒人敢說第一!

褚臨安的內(nèi)心有一萬種弄死褚安氏的方式,卻不低破布一樣的身子,華麗麗的昏了過去。

安氏看著褚臨安跟頭豬一樣的躺在那里,心中的怒火更盛,怒罵道:“死丫頭,還不趕緊起來,給老娘干活去!”

躺在地上的褚臨安一點動靜都沒有,安氏都踹了她好幾腳,她都跟頭死豬似的沒動靜。

“娘,她,她不會,被我給打死了吧?!”安氏又驚又恐。

何氏的身形晃了晃,面色白了兩分,渾身緊繃地走到了褚臨安的面前。直到有濕熱的氣息撲在了何氏枯痩的手指上,何氏懸著的心才落回了肚子里:“沒事兒,她還活著呢!老大,趕緊把人挪去柴房,然后去找大夫給她看看,別真的死了!”

“啥,還要看大夫?!”一聽說要給褚臨安看大夫,安氏的眼睛瞪的比誰都大。

“這個褚臨安收拾收拾,還能換幾兩銀子的。”何氏看著褚安氏眼皮子淺的那樣,氣就更不打一處來了,“你兒子是讀書人,最是看中名聲了。你難道想讓你的兒子名聲有污,德行有虧,走出去的時候被人戳脊梁骨么?”

當初這話,是老頭子教她的,現(xiàn)在她也教給自己的兒媳婦兒。就是不知道自己的這個兒媳婦,能不能想明白了。其實,何氏的心中還是有點后悔的,當初,她是閉著眼睛給自己的兒子選的兒媳婦兒么?怎么光長身上的肉,一點腦袋都不長呢?

安氏還是不想動。

“你啊,能不能別看眼前的那點事兒!”安氏用力的戳著她的腦袋,恨不得在他的腦袋上戳褚一個窟窿來,“這個褚臨安要出事兒,也不能在咱們家出事兒!換了銀子給你的兒子花,不好么!”

安氏的心里還是有點不情愿,但是聽到自己的婆婆說,拿褚臨安換銀子,安氏的臉色才好看了那么一點。轉(zhuǎn)身進屋拿了銀子,去尋了大夫來。

何氏趕緊讓褚老大把人抱去了柴房,褚老大粗手粗腳的,力氣又大,弄的褚臨安身上的傷口又開始疼了,疼的她在昏迷的時候都哼哼唧唧的。惹的褚老大的臉色更加難看了,心里不停的埋怨著自己娘多事兒。

安氏手腳利落,不過是片刻,就已經(jīng)引著大夫過來了:“……許大夫,你麻煩你了。

許大夫是這十里八村唯一的大夫,明明是個漢子,卻學的婦人一般,嘴巴大還好事兒。

今兒晌午才聽說了褚家的閨女兒被打的不成樣兒,下午褚家人就找來了。許大夫的臉上,就差刻上了我很好奇幾個字兒了。

“許大夫,你來給我家侄女兒看病來著,你咋啥都打聽呢?”安氏滿臉不高興把人帶到了柴房,“你去看看吧!”

自己想知道的沒能知道,許大夫的心里跟貓撓的一樣,可這安氏一句話也不說,讓他十分不高興。給褚臨安看病的時候,明顯的敷衍了很多,“皮外傷,吃點藥在抹點藥膏就行了。”

安氏的眉一挑,看著躺在破床上的褚臨安,心中咒罵了幾聲。

換回來的銀子一個子兒也看不見,還要搭上那么多的銀子,她的心里能得勁兒才怪!來給褚臨安看病的許大夫,心里更是不爽。敷衍著給她看了病之后,背著自己的藥箱子,氣哄哄的離開了。

出門的時候碰上了回來的何氏,何氏與他打招呼,許大夫都沒搭理。

“他咋了?”何氏指著剛出門的許大夫,一臉不解地看著安氏。

安氏心情更不好了,“他打聽的事兒沒打聽著,心情能好的了么!”

何氏點頭,她的這個兒媳婦兒難得的聰明了一回:“他那個人大嘴巴,說不準啥事兒就被他給傳出去了,對咱家名聲不好,”頓了頓,何氏又說道:“你辛苦幾天,好好照顧她。等用她換了銀子,宣哥兒下個月的束脩就不用這么愁了。


 “安氏聽到和氏這么說,眼睛一亮,“娘,你踅摸著了?”

“嗯,我看村子西邊的那個瘸子挺好的。”何氏站在灶房門口,和安氏商量著:“我聽村里的人說,瘸子這幾天總往山上跑。你說他是不是在山上找到了什么寶貝了?”

“啥寶貝能讓他找到了?”很明顯的,安氏不相信何氏的說辭,“他一個人帶著個孩子,這花錢的地方可不少呢!就去了幾趟山上能有什么銀子?咱們家臨安還是個黃花閨女兒,給了他能換幾個銀子???”

“老大媳婦兒,這你就不知道了吧,”安氏摸出來一塊肉,咔咔的切了那么幾下,就直接下了鍋。鍋里隱隱傳來的香氣,讓何氏忍不住的咽了口口水,“前兩年有人在山里挖了一根人參!好家伙,當時可是買了五十兩呢!那都夠咱們家活多少年了!”

“真的?”安氏聽到自己的婆婆這么說,眼睛都立起來了,“山里真的有好東西?”

“山里的東西有好的,但是也得有那個命才行。”鍋里肉的味道直沖她的鼻子,“所以我說,死瘸子的手里肯定有銀子。”

安氏把手在圍裙上擦了擦,忙走到了何氏的身邊,低聲道:“那娘,你說我們要多少的銀子合適?”

“這個數(shù),”何氏伸出了一個巴掌,“最低是這些。”

兩天后,六月十七。

第二天早上,天才蒙蒙亮,昏睡了好幾天的褚臨安才有一點那么清醒,褚安氏就在不停地折騰她。

耳邊是安氏罵罵咧咧的辱罵聲:“你個小蹄子,現(xiàn)在是會享受了??!老娘天天湯湯水水的伺候著,現(xiàn)在還要伺候你洗漱穿衣服!要不是看在你給老娘那會銀子的份上,老娘還能這么伺候你?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東西!”

“這身爛肉都能給自己換來三兩銀子,老娘養(yǎng)了你這么多年,老娘就得了三兩銀子,還真是虧大發(fā)了!”

“你說說你,什么時候裝死不好,非得現(xiàn)在裝死?老娘要是不差我兒子,早把你送進窖子里去了!一個清清白白的姑娘能賣好幾兩銀子,能夠我兒子一個月的花銷了!要不是看在你能給我?guī)c銀子的份上,你以為老娘還愿意養(yǎng)著你么!

安氏在何氏看不到的地方,狠狠地掐了她兩下,才覺得自己心里的氣散去了不少。

“老大媳婦兒,好沒好呢,”何氏站在柴房的門口,像是看什么臟東西一樣的,避開了老遠,“趕緊的!”

“娘,馬上就好了!”安氏把一件很舊的衣裳給褚臨安穿上了,“讓人進來給她抱出去吧!”

“老大,讓人進去把人抱出來,別誤了吉時。”何氏吩咐道。

晏筠把褚臨安從柴房里抱了出來,放在了他臨時借來的牛車上。疏離而又淡漠地說道:“大伯,我們先走了。”

褚老大動了動嘴唇子,干巴巴的啥話都沒擠出來。還是后面跟出來的何氏,收了兩句話,才笑著把人送走了。

晏筠借的是傅家二爺?shù)呐\嚕\嚿嫌袀€小鈴鐺。晏筠趕著車在桃樹灣轉(zhuǎn)了一圈兒,叮叮當當?shù)拟徛?,擾醒了桃樹灣的美好的夢。

踏著初晨的溫熱,迎來了旭日的高升。

晏筠住的地方,是村子的最西邊,已經(jīng)靠近鳳鳴山的山腳了。

去他家的時候,剛好要經(jīng)過村子里的大路。碰上了幾個下地干活剛回來的人,客氣的說了兩句話。

到家的時候,已經(jīng)是已時了。

晏筠瘸著腿,把褚臨安從牛車上抱了下來,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抱到了草房子里面唯一的一張比較完整的床上。

他的后面跟著一個痩骨嶙峋的小男孩,正趴在床邊,一臉好奇地看著躺在床上的褚臨安。

“爹,這就是我的新娘嗎?”晏茴看著晏筠懷里的褚臨安,笑的都露出了一口潔白的小牙齒??粗采匣杳圆恍训鸟遗R安,疑惑地說道:“可是娘為什么這么喜歡睡覺呢?大狗子說,他娘雞不叫的時候就要起來干活了,他娘可勤快了。

”“這是我的新娘,這是你的后娘。”晏筠把還算是完整的一條被子蓋在了褚臨安的身上,道:“你娘只是生病了,等她好了,她也會變得很勤快的。茴哥兒,你以后要和娘好好相處,知道么?”

他娶的這個女人,就是為了茴哥兒。希望茴哥兒有個完整的家,其余的,他并沒有什么特別大的期待。

“爹,我知道的,”晏茴使勁兒點了下頭,“你放心,這是我的新娘,我會好好地幫她干活的。

“你說錯了,這是你的后娘,我的新娘。”

“爹,沒錯啊,這是我的新娘?。?rdquo;

“不對,這是我的新娘,你的后娘!”晏筠覺得自己的頭越來越疼了。

“可是,爹……”

“你爹他說的沒說,你說的也沒錯,”一道清麗的嗓音突兀的插入了兩人之中,“我是你爹的新娘子,也是你的新的娘。”

被爭吵聲吵醒的褚臨安,吃力地轉(zhuǎn)過頭,看著站在床旁邊的一大一小兩個人,正爭論不休。賭黃蠟黃的臉上,擠出了自認為一個和善的笑意。解釋的雖然拗口,但好歹是把自己的意思表達清楚了。

褚臨安的目光在一大一小的兩張臉上轉(zhuǎn)了一圈兒,心中不禁驚訝地嘆了一口氣。

這一大一小長的還真好看,就算是放在前世,那也是受人追捧的。

大的那個,長的十分俊朗。面冠如玉,郎眉星目。單單是站在那里,眾人的眼中就再也裝不下別的了。狹長的桃花眼中,有著細碎地光芒。瓊鼻高聳,顏色正好的薄唇微微翹起,露出一抹淺淺的弧度。一身藏藍色的短打,都不知道洗了多少次了,這衣服上都已經(jīng)洗的有點發(fā)白了。

只不過他那略顯單薄的身子,在鄉(xiāng)下人的眼中,成了弱不禁風,啥都干不了的漢子。

至于那個小的,才見一面,褚臨安就喜歡的不得了。

粉粉嫩嫩的團子,一雙忽閃忽閃的水汪汪的大眼睛,看著就招人喜歡。

搜刮了一遍原主的記憶,褚臨安才知道,眼前的一大一小兩個人,是幾年前來的桃樹灣。聽說,兩個人是來桃樹灣投奔親戚的,可奈何親戚早早已經(jīng)過世。村長看在晏筠可憐的份兒上,才給了他這一個地方。她要是沒記錯的話,這娃娃應該是三四歲了吧?

褚臨安笑著看著他,他也一臉好奇地看著褚臨安。偶爾和褚臨安的目光對上的時候,還還不好意思的躲在自己爹的身后。

等褚臨安不去看的時候,又會偷偷地探出頭看她。

惹得褚臨安忍不住地笑出了聲。

晏筠看著兩人的小動作,垂眸而立,看著母子倆這般融洽的相處,心里的石頭落了一半兒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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